君九歧很庆幸墨枭现在跟她一样什么都看不到,否则她只会更丢人。
君九歧所不知道的是,男人嘴角闪过的促狭笑意。
墨枭不曾想过君九歧耳朵如此好捏,肉乎乎的,手感还挺好,所以他一时没忍住,多揉了几下。
感觉着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烫,某人已到忍耐边缘,于是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了。
小丫头不经逗,莫要把人逗过头了。
君九歧不动声色松了口气,之后的沐浴就简单了,一个净尘术,她顿觉身上舒爽起来。
她将医官开的药放入水中,泡了大概小半个时辰,才热熏熏的从浴桶中出来。
脚落地,身体一软倒在一个宽阔如雪的怀抱之中。
墨枭手扶着君九歧的腰,快速给她穿衣。
从头到尾,君九歧浑身僵硬,从没像现在这般度日如年。
男人清冷幽雪的气息密不透风包裹住她,时不时触碰到她身体的手,让她更加不敢动弹。
就连呼吸,都仿佛停止。
但好在男人很守礼,没有丝毫逾矩行为。
可饶是如此,等结束后,她依然耳朵像着火了般。
“好了。”
这一声犹如天籁,君九歧绷紧的神经终于松缓下来。
这才感觉嗓子发干,“……咳,我想喝水。”
似乎是想转开这尴尬的气氛,她轻轻咳了声。
听到墨枭脚步离开,她长舒了一口气。
很快墨枭去而复返,可君九歧忘了自己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。
直到她的下颌被对方抬起,接着杯子贴到她唇边,“喝吧。”
君九歧想说自己来,可手指却一根都动不了,只能任由墨枭喂她。
真的太悲催了。
君九歧破罐子破摔,想着反正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墨枭面前丢人,爱咋滴咋滴!
于是,她一脸坦然的就着墨枭的手,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。
只不过她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,结果一不留神就给呛到了。
君九歧连连咳嗽,有水渍从嘴角流出,狼狈不已。
墨枭无奈的声音响起,“着什么急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此刻若有洞,君九歧真想钻进去。
饶是她再厚脸皮,也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人。
墨枭很自然的用袖子给君九歧擦拭嘴角的水渍,眼神无奈,那样子仿佛在照顾孩子。
“还喝吗?”
君九歧连连摇头,“我想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墨枭说着忽然靠过来。
君九歧顿时紧张起来,“你做什么?”
这话一说出口,君九歧就发现她有些反应太过了。
然而墨枭并没有跟她计较。
君九歧随即感觉到她再次被抱了起来,身下的被子被抽走……
原来墨枭是要给她盖被子。
等重新躺下,君九歧立刻闭上眼,“……多谢。”
直到感觉不到墨枭的气息,她也没将眼睛睁开。
若是此刻君九歧能动,绝对气恼的捶床。
今天绝对是她此生的黑历史!
怎么偏偏每次都会在墨枭面前丢脸?
她觉得再这么下去,她真没脸再面对墨枭了。
也不知这究竟是何毒,竟连她特制的解毒丹都没用。
只可惜她现在无法动弹,根本没办法自己给自己解毒。
只能熬了。
但君九歧怎么也想不到,这短短的三日,竟会如此……
漫长!
吃饭也就罢了,反正她是修者,三天三夜不吃东西也没什么。
可她就算再憋,也不能三天不如厕……
于是,让君九歧最为尴尬的一幕出现了。
被男人抱着上厕所。
若说这个是君九歧迄今为止排名第二的黑历史,那绝对没有第一。
她原本就死扛着,打算过了这几天再说,可因为这些天喝了不少药,再加上要排毒,在不动用灵力的前提下,只能采用最“传统”的办法。
于是,就有了她被墨枭被抱着如厕的一幕。
过程不必详说,只是自那以后,君九歧感觉她再也无法直视墨枭那张脸。
就算墨枭全程都是蒙着眼睛的都不行!
回来后,君九歧人就彻底蔫了。
她将头埋在枕头中,无论墨枭怎么叫都不出来。
“该喝药了。”
“……不。”
君九歧声音闷闷的,整个跟蔫巴的小白菜似的。
唯独露在外面的耳朵,早就红成一片。
墨枭妖冶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好笑,他走过来坐下,捏了捏君九歧的脸,“不想解毒了?”
“这药没用,我不喝。”
都已经三天了,可她还是无法动弹,也看不见,什么破药,辣鸡!
她不喝了!
“不是怕苦?”
墨枭语调带着几分揶揄。
君九歧一顿,讷讷不说话。
她确实因为药太苦不想喝,可这几日在墨枭面前,她从未表现出来。
这人是如何发现的?
想到这,君九歧就生气,总在墨枭面前丢人不说,连她的小秘密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看穿,还有没有点隐私?
“你将药喝了,我给你糖。”
墨枭语气带着几分诱哄,若是此刻伏暨在这,绝对会吓得大跌眼镜,这一脸温和纵容的狗东西是他那个毒舌又腹黑的冰块脸师弟?
莫不是世道要毁灭了?
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君九歧似乎已习惯了墨枭这副样子,“我又不是小孩,喝个药还要用糖哄。”
“无妨,我们九九也不过才三百岁,确实是个小姑娘。”
墨枭语调调侃,可字里行间的纵容却几乎溢出来,特别是那声“我们九九”,听得君九歧耳朵又开始发烫。
“你别这么叫我。”
“那要如何叫?”
“总之……就是不行。”
九九只有长辈才会这么这么称呼她,总觉得其他人这么喊有些怪,特别是被这个男人如此称呼。
墨枭喉咙滚出低沉磁性的笑声,君九歧头埋得更深了。
直到墨枭强行将她从枕头中解救出来,“该不能呼吸了,听话。”
最终,君九歧抵不过,还是将药喝了。
等喝完后,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我发现你变了。”
墨枭将雪丝糖剥开,塞到她嘴里。
甜丝丝的糖冲淡了苦味,君九歧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。
腮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,甜得跟这雪丝糖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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