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辞对催寄怀的讨厌不像是作假,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萧辞的态度……
小辞小辞……
旁猜在心里叫了两声,睁开了一双眸子,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更迫切的见到萧辞。
这么想,旁猜就开口这么做了,他朝着洞口外大喊了两声,顾天鸣他们听到声音都进了山洞。
除了做贼心虚,还是因为他们现在需要旁猜,自是需要讨好做好表面工夫。
“旁兄,你有什么吩咐?”顾天鸣问。
恰好此时催寄怀从洞口走了进来,旁猜的目光落在催寄怀身上,原本要出口的说辞临时一改,开口道:“顾兄,我刚刚做了个噩梦,梦见小辞在外面遇到野兽袭击了,现在天色已经不早,能不能劳烦帮忙把小辞将我寻回来。”
连做个梦都是女人,可真没有出息,顾天鸣心中看不起旁猜面上一笑,道:“我这就去帮你找,梦都是反的旁兄不必紧张。”
“虽说如此,可我还是放心不下,顾兄还是速速带人去吧。”旁猜面上紧张,看向顾天鸣的目光中却是一片冰冷。
“我也随你们一同去吧!”催寄怀已经走近,他也开口说道。
已经知道催寄怀就是萧辞以前的男人,旁猜岂会再放催寄怀跟萧辞相处。
有的人心眼很小只能装得下眼前的情情爱爱,自己想要在乎的人。有的人心很大,他的心能装下整个天下,唯独无法一心一意装下所爱。
不过,所求是大是小,全看自己内心更想要什么。
旁猜已经脱口拒绝:“季兄,有顾兄以及其他兄弟帮忙去找小辞应该已经足够,你就留下来陪我聊聊天,聊聊明日的婚宴你要如何帮我操办吧!”
好不容易在外面平复了情绪,这会旁猜两句话又将催寄怀心情弄得有了起伏。他内心想要拒绝,可面对顾天鸣以及其他人的目光,他无法做到放下责任。
催寄怀再一次选择违心留了下来,嘴里如同吃下一只苍蝇似的,绞尽脑汁帮旁猜描绘明天的晚上的婚宴。
在旁猜提出两次婚礼修改意见后总算是敲定。
萧辞这会正好被顾天鸣他们找了回来。
萧辞没有走远,她只是在一处小树林中练习自己的剑术。
旁猜看着走近来的萧辞故意问起催寄怀的家事:“季兄,你可成过亲有夫人跟孩子。你年纪不小,夫人跟孩子应该是有了吧有”
旁猜看着走近来的萧辞,故意问起催寄怀的家事:“季兄,你可成过亲有夫人跟孩子?我观你年岁已经不小,夫人跟孩子应该是有了的吧!”
旁猜的问话,就像是让催寄怀吃下的那只苍蝇又反流到了嘴中,恶心程度又加了一个度。
想起他跟萧辞那场婚礼实属非他所愿,可那时候的萧辞却是真的很开心。
他还记得,掀开红盖头时,萧辞那张羞红含着憧憬的眼,现在萧辞面对他时不是恨就是冷若冰霜,还真是时过境迁。
就在催寄怀想要回答旁猜时,萧辞的声音率先插了进来。
“旁猜,这是季大哥的私事,我们不要打听。而且并不是每一场喜事,新郎新娘都是欢喜的,也许有的人只是将婚事当成跳板,或者是可利用的工具罢了!”
萧辞推转轮椅,搀扶着旁猜坐到了他的床铺上。
不知萧辞跟催寄怀关系时,听到萧辞这话,或许旁猜还不会多想,可此时,他分明就听出来了,萧辞是在含沙射影。
所以当初萧辞跟催寄怀成亲,催寄怀只是利用萧辞吗?
旁猜眸色一转,分明刚刚他在说这些话时,心中还带着几分试探萧辞的心思,不过是眨眼,他就已经开始怜惜萧辞。
心里对萧辞最后的一点疑虑都消了,难怪萧辞会恨催寄怀,原来催寄怀对萧辞从未有过一丝真心。
也是,若是真有心,又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。
旁猜想到萧辞脸上那曾经可怕的伤疤,心中隐痛了下。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摸上了萧辞那伤疤已经淡若未见的脸颊。
“小辞,你相信我,哪怕是我自己死,我也永远不会利用你!”
旁猜的情意萧辞感觉到了,她虽然还是没有爱上旁猜,可旁猜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。
气氛刚好到了这里,萧辞虽然忌讳催寄怀在这里,可还是不想让旁猜失望地轻轻点了点头,嗯了一声。
旁猜的表真心,真的就把催寄怀衬的什么也不是了。
催寄怀垂着眼眸里黑沉一片,掩在袖子里手指更是紧握成了拳头。
可在旁猜看过来的瞬间,他脸上还是扬起了一如既往温和的笑。
顾天鸣都感觉到了山洞里气氛不对,唯独旁猜表现得像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傻小子,像是什么也察觉不到,今日频繁拉催寄怀谈论感觉,顺便跟萧辞暧昧。
夜深人静,只有虫鸣兽叫依旧。
萧辞也感觉到了旁猜今日特别黏她。
想到之前来找她的顾天鸣,阴阳怪气说旁猜做噩梦,梦见她出事了。她也就对旁猜的异常不作他想,理所当然认为旁猜只是因为害怕她出事,才黏着她。
晚上旁猜要她将床铺搬到他的旁边,萧辞只是看了眼催寄怀,见催寄怀没有反应就照做了。
此时,她还在梦中就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。
她一睁开睛,就被捂住了嘴。
在山洞内火光的照映下,她看到催寄怀伸出手指朝山洞外指了指,然后就放开她提步往外走了出去。
萧辞明白,这是要她跟上的意思。
萧辞不想跟出去,想到傍晚旁猜对她做过说过的亲昵之事,她直觉催寄怀找她不会有好事。
小溪边的事,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可她也知道,旁猜的性命还拿捏在催寄怀的手中。
萧辞望着山洞的岩石发会呆,还是穿好衣服走了出去。
他们一走,那空了的床铺旁,闭着的旁猜就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一双眼睛里依旧没有丝毫困意。
他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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