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国公府九公子?”谢宜笑这会儿真的是诧异了。
“太夫人也纳闷呢,先前这位一直在寺中修行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了,还跟着谢家三公子玩在一起了,表姑娘一会儿见了人,莫要太过惊讶,礼数周全便妥当了。”
“太夫人让大公子也过去了,另外......”献姑叹了口气,“另外二爷也去了,谢三公子说是要看二爷的神威将军,也将他喊了过去。”
“看‘神威将军’?”谢宜笑觉得有些奇怪,什么神威将军要去她这位烂泥扶不上墙的二舅那里看。
献姑拍了拍手,脸皮有些扭曲:“就是蛐蛐。”
谢宜笑更懵了:“姑姑说的什么玩意?”
献姑脸色涨红,像是豁出去了似的,绷着脸道:“就是蛐蛐,小孩斗蛐蛐的那个蛐蛐!”
谢宜笑脸皮扭曲了一下,问出了自己的疑惑:“三月哪来的蛐蛐?”
蛐蛐寿不过百日,出现的时候应该是夏末秋日,如今正是三月初呢!
献姑的脸色比她更扭曲,无语了好一会才道:“二爷养的呗,据说用了一间房舍,让人仔细看着。”
“冬日烧地龙,暖一些便放火盆,屋子里的砖都撬走了,种了蛐蛐喜欢的草,让人精心伺候着,还给院子取了个名,叫促织苑。”
谢宜笑:“......”
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,但是这骚操作真的令人叹为观止。
在去往松风苑的路上,谢宜笑听着明心科普了一下她这位二舅顾二爷这些年做出来的事情,简直是想笑又无语。
不过谢宜笑也懒得去想,她心里琢磨着那位容国公府这位九公子的事情。
东明的开国皇帝出身草莽,据说身高八尺,俨然一个悍匪。
那时当地百姓受到前朝压迫,民不聊生,他便带着一众小弟和民众揭竿起义,最终入主天下,成了天下之主。
这位开国皇帝后世称‘圣武帝’,是以武力威震天下,是个十足十的蛮横武夫,能打的就不和你叽叽歪歪。
得了天下之后,圣武帝分封百官,爵位便封了两王四国公十二侯,两王是胞弟定王和堂侄怀江王,四位国公爷分别为曹国公、容国公、秦国公、陆国公。
四位国公爷是圣武帝最为得力的将领,封爵的时候为了表达他对几人的看重,亲自给四位国公选了封号,但是他又懒得动脑子,干脆就以姓为封号。
初位曹国公乃是这位开国皇帝的妻弟,曹家原本有五个兄弟,跟着皇帝打天下死了四个,只余下最小那个,不过如今这位也过世了。
这位容国公呢,昔日跟着圣武帝打天下的时候还是十几岁的少年,新朝建立三十多年过去了,今年不过五十多,而他娶的夫人,也正是定王独女安定郡主。
安定郡主巾帼不让须眉,年轻时候也是能上战场的女将。
当年在朝堂之上,朝臣得称她一声安定郡主而非国公夫人,也就是年纪渐大,皇族的公主郡主一茬一茬的,她才让人改了称呼。
在这本书中也说过容国公府的事情,这夫妻二人生了两子收养了一子,长子容寻乃是太子是表兄弟,也是伴读,感情极好。
而小儿子容辞比长子小了十岁,据说小时候命不好,受不住这富贵,于是便送去了寺里清修养身。
书中有一段剧情记载了关于容国公府的剧情,是关于一个王爵的事情。
容国公有两个弟弟,其中一个早早就过世了,留下了一个儿子,容国公夫妻俩便收养了他,这位便是容国公府三公子容亭。
容国公夫人是定王独女,定王过世之后,老皇帝心疼老弟没有子嗣,于是便允了容国公夫妻,说是让他们二人的血脉寻一个过继,日后继承王府。
论理来说,这一对夫妻有二子,长子继承父族家业,幺子继承母族家业,一府兄弟,两个爵位,一个一品国公,一个还是王爵,那是两全其美的喜事,别人求都求不来。
可是这位容九公子偏偏不走正道,不爱这人间荣华,一心只想剃度出家去修仙,不,修佛。
后来这王爵落到了三公子容亭身上,而容亭之妻与女主顾幽又是好友,惺惺相惜,相见恨晚。
当时谢宜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,一度觉得作者在打植物大战僵尸的时候脑子被僵尸给吃了,就算是定王这位外孙一心出家不想继承王爵,可也轮不上这什么三公子容亭啊!
当时的容国公世子有两子呢,就算是又隔了一层,可到底还是定王的血脉。
再说了,定王这皇帝老哥这边不也有血脉,过继一个过去也是同宗同脉,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外人?
可能是这位三公子的夫人与女主交好,作者给他开挂,直接给了。
谢宜笑心里吐槽,脚下却不停,一路走到了荷风苑门口,堪堪走到门口,便听到了里面的叫嚷声:
“咬它!咬它!”
“神威将军咬它!”
“咬它!”
谢宜笑脚步顿了一下,嘴角抽了抽。
你说这少年人贪玩,玩一玩也就是算了,可是这顾二爷,今年都三十六了,一事无成,儿女也都长大要成亲了,他还混成这样。
难怪江氏如今都懒得理他了,要想活得长久,离这烂泥纨绔远一点,免得被他给气死了。
谢宜笑抬脚往荷风苑中走去,走进门口便将荷风苑收在眼中。
荷风苑是个宽敞的院子,四周环绕着房舍,中间挖了一个河池,种着莲花养着锦鲤,此时池中有莲叶青青,有锦鲤嬉游其中。
房舍前面有回廊环绕连接,在四周边角处各设有一处亭子,亭中设有石桌,边上种植有繁花或是青竹灌木。
此外,院子门口对着正房的位置有一处过道通过去,将院子的水池分为左右两边。
在过道的中间处,还设有一处水榭,水榭与过道呈十字形,凸向左右两边,在水榭的中间留了一条过道通过。
过道两边则是又各设了一张茶座,水榭的边缘和设有美人靠,上面挂着挂着纱幔,在水榭的外头来留出了一处窄小的空地,种了几株修竹。
风起时修竹轻摇,纱幔微微起扬,若是有客人至,可在这水榭中饮茶赋诗,赏荷赏鱼,也是当得风流雅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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